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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尔-盖茨发布2010年度信函

  现代农业技术为种子改良做出了三大贡献。第一,是收集来自世界各地的植物样本,以及使用数据库跟踪不同条件下生长的成千上万种植物。这提高了传 统育种过程的速度。第二,是检测植物基因序列的能力,就像检测人类的一样。我们已经部分地了解了基因哪些部分控制哪些特点,所以两种种子杂交时,可以通过 新种子的基因序列知道它是否具有我们想要的特性。这叫做标记辅助育种,它显著加快了杂交育种过程,因为研究人员不必等待种子成长,就可以知道育种是否成 功。最后一项是转基因技术,不是仅仅用杂交育种来创造新的种子基因组,而是提取一个基因并将其插入。一些人对这个方法仍有争议。但是,经过适当的安全审 查,这项技术可以用来创造抗病耐旱农作物。这样的农作物不可能通过其他方法创造,它每年可以保护数十亿美元的收成,增加百万吨粮食供应。

  最积极应用这些现代技术的是富裕国家的高价值经济作物。和卫生健康领域一样,目前没有很大的市场激励人们将最新科技用于贫困人口需要。基金会的 做法是资助那些侧重发展中国家特定种植条件的项目,以及贫困农民种植的农作物。我们的资助款项大部分涉及标记辅助育种,但也有几个涉及转基因技术。

  去年12月,我在肯尼亚内罗毕访问由科学家科勒姆(Segenet Kelemu)领导的BECA实验室。他们的实验室正在进行最先进的标记辅助育种,用以改良高粱、木薯、玉米。这样,农作物就可以生产更多粮食,并且抗虫 抗旱抗病。科勒姆在埃塞俄比亚长大,出国攻读研究生,在其他国家工作了25年。但她选择在2007年回到非洲,致力于培养一代植物学家,以终结非洲的粮食 不安全状况。她组织的团队以及他们与整个非洲育种人员的共同工作,令我印象深刻。对于某些产品,比如高粱,即使一种种子已经具有全部应有的特征,他们还必 须开发符合当地口味的多种品种,因为与富裕国家的玉米或小麦不同,没有一个人人都喜欢的标准形态。

  富国的慷慨援助

  农业和卫生方面的改善严重依赖富裕国家的慷慨援助。但是它在对外援助中所占的比例要比很多人印象中的小很多。健康援助由1990年的56亿美元 增至2007年的218亿美元,不到富裕国家当年所有对外援助的14%。而这笔钱的使用效率却是惊人地高——挽救一个生命的成本远远低于富裕国家的十分之 一。

  2008年最富有国家的对外援助共1210亿美元,具体数据可参阅http: stats.oecd.org/qwids。我密切关注这些数据,因为这些政府的慷慨解囊是长期成功的关键。

  由于预算赤字,对外援助很可能被削减或无法大量增加。左边的表格是一些国家的预算赤字占国内生产总值(GDP,衡量经济总量的指标)的百分比,其中很多是和平时期前所未有的赤字水平。

  公众可能不会把保持高额对外援助列为优先目标,因为很多人不知道其成效如何。一些国家在冷战时期树立了对外援助的形象,当时是用金钱来购买对独 裁者的拥戴,但对援助使用的控制却很少,难以确保款项用得其所。我们需要获得远远高于目前所拥有的关注度。ONE组织是帮助我们的重要伙伴,他们同时拥有 波诺(Bono)的光芒和优秀的团队。10月,梅琳达和我做了一个演讲说明政府健康投资的良好运行情况,名为“鲜活的证据:为什么我们是急切的乐观主义 者”(LIVING PROOF: Why We Are Impatient Optimists),可以在www.livingproofproject.org观看。这一版本侧重于针对美国的捐赠,但其中的信息更适合传递给比美 国还要慷慨的富裕国家。

  衡量援助慷慨程度的最好指标是看捐赠在GDP中所占的比例。最慷慨国家——丹麦、荷兰、挪威、瑞典、卢森堡——它们的对外援助占GDP的 0.72%至1%,非常了不起。欧洲其他捐助国的比例大部分为0.3%至0.5%,多数已承诺在2010年前达到0.51%。法国历来是欧洲最大的捐赠 国,但在2005年前后,其援助额实际上减少了一些。德国、西班牙和英国在过去几年都大幅增加了援助,现已接近或领先于法国。即使在贝鲁斯科尼政府之前, 意大利在欧洲捐赠国排名表中的位置也是靠后的。如今,贝鲁斯科尼政府又削减了一半以上的对外援助,这使得他们在欧洲捐赠国中就倍显吝啬。这些削减将反映在 意大利2009年的援助数据中。鲍勃∙格尔多夫(Bob Geldof)说得好,意大利政府“把预算平衡建立在贫困者的负担上——多么可耻啊”。6月,我与贝鲁斯科尼总理会面,希望他们能够给予更多支持,但未能 成功。这令我非常失望,因为我仍然认为,意大利民众希望像其他国家一样慷慨。

  加拿大和澳大利亚是重要的捐赠国,占GDP的比例分别为0.32%和0.29%。日本曾经非常慷慨,而且做出了一些重大承诺,不过他们的比例现在已经下降到0.20%。除非新政府积极改变,否则将无法达到其承诺的水平。

  国际社会已经开始努力动员俄罗斯、中国以及富有的石油国家进行大规模捐赠,但到目前为止数目依然有限。不过,韩国已经成为一个重要的捐赠国,去年的捐赠额超过8亿美元,占其GDP的0.09%,他们承诺在2015年前增加到0.25%。

  从绝对数额来看,美国是最大的捐赠国;但以比例计算,只有0.19%。近年来,这些援助很大一部分用于重建伊拉克、阿富汗和巴基斯坦。如果国会通过奥巴马总统捐赠额加倍的提案,那么美国的比例就会上升到一个非常可敬的范围。

  援助预算可能会变化,赤字并不是唯一原因,各国政府还将增加应对全球变暖方面的投入。去年12月哥本哈根峰会的最终文件谈到,未来3年每年筹集100亿美元,到2020年前每年筹集1,000亿美元,以用于发展中国家。这个数字超过最富各国目前对外援助的四分之三。

  我担心,这些资金的一部分会来自于对其他类别援助的削减,特别是卫生健康领域。即使这1,000亿美元中只有1%源自疫苗资助的削减,那么死于 可预防疾病的儿童可能会增加70万。从长远来看,在卫生方面省钱并不划算,因为健康的改善,包括自愿计划生育,会引导家庭规模变小,从而相应减轻对环境的 压力。

  展望未来

  还有许多重要的话题这封年信未能涵盖。能源及其对气候的影响是我用很多业余时间关注的一个领域。避免气候变化所需的最重要的创新,是价格低于煤 且不排放温室气体的发电方式。这将是一个巨大的市场,政府应该为基础研发提供大量资金。由于基金会投资于市场驱动力不大的领域,因此我目前尚未看到我们可 以如何在这个领域发挥独特的作用。但是,我也在为基金会外的一些创意投资。科学研发对零排放目标的实现至关重要,然而人们在对于气候问题的讨论中并没有更 多地鼓励研发,对此我深感意外。我仍然认为,在未来20年内,至少有一个可以拓展的创新可能可以从众多可能的方案中脱颖而出,并在其后20年中被广泛应 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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