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国丰钢铁官方网站介绍,公司成立于1993年,具备年产铁、钢、材各800万吨的综合生产能力, 拥有总资产209亿元,职工1.5万人,现为中国钢铁工业协会会员、河北省冶金行业协会和全国工商联冶金业商会副会长单位。
记者获得的信息表明,国丰钢铁跟力拓签订每年100万吨、为期5年的长协合同后,胡士泰向该公司索 取好处费的计算标准为一船现货30%的利润。“国丰钢铁为了争取成为拿货更优惠的长协公司,经多人和多家公司辗转,将近80万美元的好处费提现交给了胡士 泰。”不过,当记者6日试图就此向国丰钢铁核实时,公司方面的人士表示负责人不在,无法对此置评。
日照钢铁与杜双华卷入力拓案此前由《每日经济新闻》最早爆出。随着案情不断被披露,力拓集团控股子公司罗伯河铁矿公司上海代表处原销售主管 王勇比胡士泰吸引了公众更多的目光。法院一审认定,王勇索取日照钢铁前实际控制人杜双华900万美元及300万元巨额好处费;而在杜双华的证人证言中也体 现出,王勇对日照钢铁的迅速壮大起了重要作用。
不过王勇对此表示,900万美元是向 其弟 王 伟 经营的日照洁安经贸有限公司及日照市大海机电工程有限公司的借款,该款来源于 它们的铁矿石贸易收入,由杜双华帮忙转至王勇的香港银行账户,人民币300万元也是为购房向杜双华借的钱。后来王勇又辩称,900万美元是与杜双华赌博赢 的钱。
据悉,王勇在香港专门成立了独资的达利高贸易有限公司,大部分受贿款都打往该 公司在香港渣打银行的账户。根据侦查机关工作记录,在案发前,王勇在香港的8家银行账户上仍有港币、人民币总值近亿元。
2009年,王勇提出要借钱买房,杜双华在2009年6月安排两人从北方携现金300万元驾车至上 海,在世贸停车场将钱给了王勇,“直接给了5个纸箱的百元大钞。”
据出席庭审的人士 事后回忆,王勇在庭审中自认为他对另一家年产量超过500万吨的钢铁企业——荣程钢铁的发家亦起到了 “功不可没”的作用。在王勇眼里,荣程钢铁前身仅是一个连办公场所都没有的小企业。依靠他的专业指点,荣程钢铁借着国丰钢铁的厂房,在眼皮底下骗过了罗伯 河铁矿公司澳方决策者,最终签订了长协合同。王勇除了负责向公司推荐客户,还担任了双方商谈的翻译。据称,荣程钢铁董事长张 祥青在商谈过程中屡次说漏嘴,王勇通过不翻译的方式帮助其过关。
而荣程钢铁办公室一负责人在接受记者采访时则表示,“这个方面我们没有接到消息……公司是有和力拓 过合作,但都是很简单的合作,不像宝钢这种大企业有深入的合作,(我们是)比较浅的。”
而公司另一不愿具名的负责人6日向记者表示,此前上海市第一人民中级法院已到荣程钢铁就力拓案的情况调查了3次,“关于荣程钢铁行贿的说法是 无中生有的。”他进一步表示,2003年前后力拓刚刚入驻中国,还没有市场,力拓在遭到首钢的拒绝以后,“才找到了荣程钢铁,我们也是抱着试验一下的心态 与力拓签约的,当时是力拓求着中国钢企签的约,荣程钢铁没必要行贿。”
涉嫌行贿的第 8家是山东万宝集团。据透露,山东万宝集团以低价拿到货后,曾被船务部门工作人员要求增加每吨2.5美元的海运费,后来,山东万宝集团为此在上海淮海中路 的欧米茄专卖店购买了两块价值13.76万元的欧米茄手表,一块给了船务部门工作人员,一块给了刘才魁,并被刘一直放在办公室抽屉中。对上述说法,山东万 宝集团一薛姓负责人表示:“领导都出差了,不能接受采访。”
安泰集团的主营业务为焦 炭和生铁。据出席庭审的人士透露,“安泰集团给了刘才魁39万元,以帮助安泰集团参加现货竞标,一共中标了3次。”当记者与该公司董秘办取得联系,试图求 证相关情况时,安泰集团董秘办人士表示董秘正在参加一个重要会议,并称“我们应该是不会出这方面问题的。”
涉嫌行贿的第10家企业是广富集团。相关证据显示,广富集团涉嫌行贿15万元,地点在香港新世界大厦一家餐厅,之后以指数形式获得8万吨现货,而涉嫌行贿的是一位张姓人员。但当记者联系 广富集团办公室时,对方表示负责铁矿石这方面业务的人员中没有一个张姓人员,而唯一有机会和铁矿石接触的人员就是广富集团的老总;而对于涉嫌行贿一事,该 人士表示“肯定是胡说,这不可能。”
涉嫌卷入行贿事件的另一家企业晋城钢铁是山西晋 城最大的民营钢铁集团,据披露2010年形成年产铁380万吨、钢360万吨、材350万吨的生产能力。《每日经济新闻》记者了解到,该公司是以指数形式 采购了一船现货,为此支付了90万元贿款。而晋城钢铁方面对记者的询问也只回应称,“不知道这个情况,领导都出差了不在家。”
山东传洋集团有员工2000余人,主要以生产带钢、槽钢、角钢等为主,年生产总量可达130余万 吨。知情人士透露,“传洋集团从力拓采购了半船现货,贿款有27万元,贿赂地点在上海新锦江大 酒店停车场。”
在接受记者采访时,公司方面回应称的确和力拓 合作过,但记者一问到涉嫌向力拓行贿的情节,相关负责人付之一笑,问道“行贿多少?给谁的?”之后该负责人又追问记者这些资料来源的途径,记者告诉他是从 知情人士手中得到的,他最后表示,“我只负责业务方面,其他的不太了解了。不过这种事情怎么可能被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