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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因编辑婴儿争议 越过伦理的边界会发生什么

作者:锦上花

来源:GPLP(ID:gplpcn)

据媒体报道,南方科技大学生物系副教授贺建奎宣布,一对名为露露和娜娜的基因编辑婴儿于11月在中国健康诞生。贺建奎采用CRISPR/Cas9技术对双胞胎的一个基因修改,使她们出生后即能天然抵抗艾滋病。这是世界首例免疫艾滋病的基因编辑婴儿。

有媒体微博表示,这是世界首例免疫艾滋病的基因编辑婴儿,也意味着中国在基因编辑技术用于疾病预防领域实现历史性突破。

这则消息一出,马上遭到了各种质疑。

甚至有个人微博调侃,“张哥你们准备什么时候要宝宝啊?”“明年吧,听说明年要出新款,先天免疫疾病比现款多21种,还有限量版的智商加强款”“还是你们晚点要孩子的好,我家这个现在配置已经太低了”。

孩子也要沦为攀比的产物和工具了吗?我们未来是否可以定制一个孩子?王力宏《AI·爱》里机器要开始慢慢深入人类世界了吗?《三体》里预示的未来也在不远处招手了吗?

 

基因编辑婴儿的风险

CRISPR技术存在巨大的风险。

一是脱靶效应。CRISPR技术的操作没有什么门槛,难点在如何做到万无一失。据悉,目前还没有任何技术手段能保证这个技术精确剪切DNA,也就是说,这位贺教授的试验对于这些孩子未来的成长会造成什么样的风险是无法预知的。

二是收益和风险问题。在这个技术里,剪掉的基因是CCR5,目的是抵抗艾滋病,但是人体很少有功能单一的基因,编辑基因会让身体陷入难以预料的境地。根据果壳网的数据,删掉CCR5基因可以让人免疫艾滋病病毒,但也让他们死于西尼罗河病毒的风险高上13倍。

这两个双胞胎就成了试验的牺牲品。

科学推到极致就和伦理相对。

科学家如果对伦理失去感性直觉,仅仅将伦理作为一个术语概念的话,那么他很轻易就会将伦理抛开。

伦理的边界往往在一线之间,对于这些极致理性的科学家来说尤为如此。2017年2月19日,贺建奎还在文章里写到:同时,我们也呼吁,体外培养的人类早起胚胎在遵守现有的14天规则以外。表示了对基因编辑婴儿的不赞同。

然而,非常讽刺的是,2017年3月,贺教授就申请了这个项目,变现出了对规则的漠视。

中国在这方面比美国认识少

有评论问,为什么美国有Google这种10%的人负责赚钱,剩余90%的人去开发各种匪夷所思的短期看根本赚不到钱的高科技的公司,而中国没有?为什么美国人不去做这样的基因编辑婴儿?

美国有没有在搞这个活动不确定,但可以确定的是他们没有宣扬自己的活动。

GPLP君认为,是中国人在这方面的认识太少。

因为国人很少涉足和讨论这个领域,它的道德伦理风险也没有得到相应的重视,在大众方面还是一个盲区。

然而,庆幸的是,还是有一群中国科学家站出来,批判这个问题。

想到最近看的《毒液》电影,其实描绘的就是这么一个问题。是牺牲几个人来观察外星人和地球人结合的可能性,“造福”整个地球吗?试验者接二连三地在试验馆里哀号,自许为救世主的生命基金会老板卡尔顿·德雷克冷眼旁观,带有一种崇高感。毕竟,成功的话,所有地球人都将有机会登上另一个星球发展。然而,他这种造福整个地球的心态又出于什么呢?他已经漠视了生命的美好和希望。

可以牺牲少数人来“造福”多数人吗?在裁判官作出肯定的决定时,他的理性又基于什么?

总而言之,无论怎样,这都不是一个可以广而告之宣称合理的命题。

中国科学院学部科学道德建设委员会关于免疫艾滋病基因编辑婴儿的声明

近日,国内外媒体爆出免疫艾滋病基因编辑婴儿诞生的消息,对此中国科学院学部高度重视。作为负责组织和领导学部科学道德和学风建设工作的专门委员会,中国科学院学部科学道德建设委员会发表如下声明:我们高度关注此事,坚决反对任何个人、任何单位在理论不确定、技术不完善、风险不可控、伦理法规明确禁止的情况下开展人类胚胎基因编辑的临床应用。我们愿意积极配合国家及有关部门和地区开展联合调查,核实有关情况,并呼吁相关调查机构及时向社会公布调查进展和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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