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王骐骥
来源：GPLP犀牛财经（ID:gplpcn）
“似曾相识燕归来”。
曾经的发生在美国公司GTT、SGH身上的一幕又开始发生在趣头条身上。
2019年12月27日，移动内容平台趣头条（NASDAQ:QTT）发布官方公告，详细回应了12月10日Wolfpack Research的做空报告——趣头条指出该做空报告严重失实，是由于该机构对公开数据的错误引用，以及对趣头条业务的多方面误解。同时，趣头条就Wolfpack Research 关于趣头条“虚假销售额”、“未披露关联交易”等方面的指控一一作出回应。
这又一次让美国做空机构Wolfpack Research LLC的做空行为宣告失败——半个月前的12月10日早间，总部位于纽约的研究公司Wolfpack Research LLC发布一份报告称，中国公司趣头条报告的2018年收入大部分被夸大。
只是，面对趣头条的回应以及股价的上涨，恐怕Wolfpack Research LLC一脸沮丧吧。
从珠宝零售商到激进主义卖空者
2019年5月6日，自从Wolfpack Research诞生以后，这个号称维持金融生态平衡的公司总是试图在资本市场搅起风浪，当然，获得市场关注也是他们的一个主要目的。
在华尔街，这是很多中小基金博出位的一个惯用方式。
Wolfpack Research官网显示，这家成立于2019年5月6日的“全球金融研究和尽职调查公司”，一直宣言要“通过确保金融生态系统的平衡来保护投资者”。
“我开始做Wolfpack Research，是因为我意识到我们不能等着其他人帮我们解决世界上的问题，我们必须成为解决这些问题的人，例如通过Wolfpack来保护我们的金融生态系统。我们将继续挖掘、寻找并提出问题。我们坚持不懈，作为一个团队，我们必将成功。”作为Wolfpack Research的创始人，Dan David曾如此表示说。当然，在华尔街，他也被称为“资深的激进主义卖空者”。
然而事实是，尽管Wolfpack Research诞生后，通过几个连续的动作试图搅起金融生态的“风浪”，并从而获利，现实却是屡战屡败。
公开资料显示，作为Wolfpack Research的创始人，Dan David出生在美国的宾夕法尼亚州，在其职业生涯的早期，曾在大型连锁零售商中管理珠宝部门。2006年，据美国《机构投资者》（Institutional Investor）报道，他与其他人共同创立了一家名为GeoInvesting的研究公司，该公司曾指出中国公司欺诈，是做空中国公司的始作俑者，擅长通过舆论来做空股票，尤其是中国公司，从而谋取暴利。
2018年秋天，Dan David曾作为蒙哥马利县第四区美国国会的共和党候选人进行参选，不过最后他输给了美国众议员马德琳·迪安（D-Pa）。
Dan Daivd号称参演了2018年的纪录片《中国喧嚣》,他对外声称，该纪录片描绘了自己为揭露中国公司对美国投资者实施的持续欺诈行为所做的努力。而事实上，他并不是片中主角，只不过是在其中露过一个脸而已。
据GPLP犀牛财经调查，GeoInvesting公司的主要运作方式为通过研究股市，进而了解和受益于华尔街“人群”规避的领域，即微型股。“我们在该领域进行了深入的分析，以发现大量的信息套利和未被发现的机会，这些都是过去十年来我们投资成功的基础。”GeoInvesting官网曾介绍说。
而他们的研究方式，主要是 “通过采访公司管理层，剖析电话会议，与我们广泛的投资者网络互动以及搜寻财务文件以寻找隐藏的线索来应对投资风险。GeoInvesting提供了快速，简洁和有效的研究，而不是数百页的财务术语。我们涵盖这些文档时，您将不再需要仔细阅读这些文档以查找公司运营中最相关的方面–这是我们的承诺。”
2019年1月，Daivd开始筹备Wolfpack Research，2019年5月6日，Wolfpack Research正式成立——当然，与GeoInvesting的运作方式如出一辙，这个自喻为“中国股票专家”的人，所谓对中国的研究只是做空中国股票获利的“幌子”，因为Wolfpack Research也是一个类似做空中国的基金。不过，令所有人吃惊的是，Wolfpack Research成立之后，这个自诩为中国股票专家的人居然首先选择两家美国公司下手。
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的做空生意经
2019年6月6日，Wolfpack Research发布对美国电信和技术公司GTT Communications（NYSE：GTT）的做空报告，报告显示，“该公司电信业过度杠杆化，业务中断，使用非GAAP指标掩盖了缺乏有机增长和现金流的情况。”
与此同时，据Wolfpack的计算，GTT在2017年损失7100万美元，在2018年损失2.43亿美元，不过，针对Wolfpack Research所谓的做空报告，GTT Communications根本未做出任何回应，而且，令人意外的是，在Wolfpack Research发布做空报告的同时，GTT Communications的股价却在周四发布时上涨2.27％，报23.01美元。
对此，关于Wolfpack Research的行为，美国著名的卖空者Muddy Waters推文发文说Wolfpack Research是典型的想做空GTT。
首战失利之后，2019年9月25日，Wolfpack Research又发布了对SGH公司的做空报告。
公开资料显示，Smart Global Holdings Inc.(NASDAQ:SGH)创立于1988年，美国总部位于加州Newark，全职雇员为1538人（截至2018年9月30日），是一家专业存储解决方案的全球领导者。
在Wolfpack Research针对SGH的做空报告当中，Wolfpack Research的分析同样骇人听闻，“该公司的估值‘高得离谱’”，“世界贸易组织（WTO）最近针对巴西的裁决消除了该公司的‘唯一优势’。现在，股票价格回到了八月份的水平，测试了320天移动平均线的支撑。”
和GTT一样，SGH也并未对此有任何回应——在缺乏实质证据的前提下，尽管Wolfpack Research的报告标题“耸人听闻”，投资人们显然并没有把它当做一回事。
比如，对SGH来讲，尽管股票当天下跌10.4%至28.02美元，然而，在过去三个月当中，SGH的股价持续回升，截至2019年12月13日，SGH以30.48美元开盘。
由这两起做空事件，我们可以总结出Wolfpack Research的做空“生意经”：
通过研究企业的财务数据入手，然后通过骇人听闻的报告标题引发投资者的慌乱，进而趁机在企业快速下跌过程当中通过卖出企业股票而获利。
只是，这套曾经在十年前玩过了的把戏在如今变化莫测的市场当中完全并不适用，无论是对GTT还是对SGH，这一套做法都有点显得颇为失败——相比“浑水”拿出实质证据的做法，可以说，Wolfpack Research并没有拿出令人信服的证据，自然也无法取得当年“浑水”的成绩，甚至连GTT、SGH公司都懒得回应。
卷土重来，Wolfpack Research做空趣头条
或许是延续其3个月发布一个报告的做法，2019年12月10日，Wolfpack Research又故技重施，这次选择了对趣头条下手。
公开资料显示，2019年12月10日，Wolfpack Research发布了长达56页的做空报告，报告称，中国资讯阅读平台趣头条存在欺诈行为，其2018年74%的销售额是虚假的，77%的现金余额并不存在。
“趣头条向美国SEC递交的文件显示，其2018年营收达30.2亿元，但该机构翻查趣头条及其附属公司提交的文件，发现其总收入只有24亿元，此外，在剔除趣头条主要运营VIE主体和其内部‘广告代理’的详细信用报告后，Wolfpack Research称趣头条2018年的收入只有7.89亿元。”
对此，2019年12月27日，趣头条（NASDAQ:QTT）发布官方公告，详细回应了12月10日Wolfpack Research的做空报告——趣头条指出该做空报告严重失实，是由于该机构对公开数据的错误引用，以及对趣头条业务的多方面误解。同时，趣头条就Wolfpack Research 关于趣头条“虚假销售额”、“未披露关联交易”等方面的指控一一作出回应：
1、针对Wolfpack Research有关“趣头条大量营收和现金是不存在的”指控，趣头条在公告中表示，趣头条的合并财务报表是依据美国公认会计准则编制，作为广告代理商，上海点冠网络科技有限公司（简称“点冠”）代上海基分文化传播有限公司（趣头条公司运营主体名称，简称“基分”）向二级广告代理出售广告产品，点冠和基分均是趣头条合并报表范围内的子公司，包括点冠和基分的交易在内的所有关联交易都会进行抵销。做空报告中，将各子公司的独立报表数据进行加总，然后与趣头条披露的合并报表数据做对比，这种做法是错误的。
2、针对做空报告中引述了两个自称是趣头条“核心”广告代理商的言论，经趣头条调查，其中湖南皆计算网络科技有限公司作为趣头条的一家代理商，从年初至今交易总额仅为40万元人民币，而另一家上海聚搜信息技术有限公司，经核查后发现，趣头条与其并不存在任何业务关系。
3、做空机构在报告中指出，趣头条近50%的广告来自于未披露的关联方或者趣头条本身。趣头条对此回应，趣头条平台上每天投放的广告总量超过20亿条，仅仅对趣头条平台上某个特定时间段集中的50,000条广告（即总数的0.0025%）无法反映出趣头条4200万日活用户所呈现的多样化行为，缺乏统计学意义，该指控不成立。
趣头条强调，作为一家在美国纳斯达克上市的公司，趣头条财务报表中的数字完全符合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SEC）的规定，提交的文件符合美国通用会计准则，并经普华永道会计事务所审计。面对做空，趣头条以事实作为回应，并坚持通过不断创新，为用户提供更多兼具乐趣和价值的内容，致力于打造全球领先的在线内容生态。
显然，与做空GTT与SGH如出一辙，尽管Wolfpack Research怀疑趣头条存在作假行为，然而，据趣头条的交易信息显示，报告发布当天，趣头条尽管盘中一度跌幅超10%，不过，随后其股价开始回升，截至当天收盘，趣头条股价报2.98美元/ADS，涨幅4.56%。
截止2019年12月27日，趣头条收盘价为3.39元/ADS,涨幅近14%。
频繁失手的“华尔街之狼”显然度过了一个并不怎么成功的2019年。毕竟投资人也不是傻子，危言耸听的推断或是骇人听闻的结论，就像沙滩上的城堡一样，根本经不起事实的冲刷。
